天门种田兴起飞机打药

嗡……一架红黑相间的无人机腾空而起,在一树之高喷出药雾,如梭般织成飘逸的纱巾,缓缓沉降在绿油油的稻田里。这是近日天门市净潭乡钟村稻田之中的一个场景。

GPS确定作业田块,制作喷洒航线,无人机按航线图自主作业,半个小时,44亩中稻田喷洒完毕……这样的场景,在天门田间已不鲜见。

一架无人机顶20个打药人

烈日下,水田里,农民身背药桶,徒步缓慢前行。多年来,这是天门农村田间地头最常见的打药图景。

然而,农村劳动力纷纷外出打工,加之农药对人体的危害大,眼下的农村,愿意背着药桶打药的人越来越少。

董德孝,天门四海水产品养殖专业合作社理事长,几年前流转了3万亩稻田综合种养高产优质富硒稻。每年的七八月份是水稻病虫防治的关键时刻,但田间人手不够的状况总让他犯难。“雇人打药不仅成本高,风险系数也大。”董德孝说,现在雇到的人年龄都偏大,而打药时节天气太热,中暑、农药中毒的风险比较高,很少有人愿意干这个活。

今年4月,深圳易飞行公司落子天门,推广智能无人机植保作业,董德孝现场参观后与该公司签约,用飞机为两万亩稻田打药。“一架无人机10分钟就可以打完10至15亩稻田,日均作业约400亩。”天门易飞行副总经理刘方武介绍,根据他们的测算,一个农民背药桶打药一天可打15亩田,一台无人机作业至少可以取代20个打药人的工作。

6万亩农田打药“机器换人”

3年前,当第一架无人机在天门田间打药时,迎接它的是农民们陌生而怀疑的眼光。

2015年,天门人蒋明兰返乡创业成立大黄蜂植保专业合作社,率先试水无人机植保作业。

蒋明兰决定在老家净潭乡钟村找块试验田,但村民们对飞机打药并不信任,没人愿意把自家田交给她去“折腾”。几经周折,村支书家的10亩地成为试验田。

当年秋收,试验田获得丰收,农民的顾虑开始消融。

钟村的种田大户蔡演彪是第一批尝鲜者。去年夏天,天门遭遇特大洪灾,他家37亩稻田一片汪洋,1/3的水稻绝收。灾后,剩下的水稻要抢回来,必须及时排水、施肥、打药。事情多,时间紧,咋办?情急之下,蔡演彪找到蒋明兰。“半个小时就打完药,收成还不错。”蔡演彪说,看到了无人机打药的效果,他今年继续选择用无人机打药。“用无人机打药一亩地10元钱,与请人工打药的成本一样。”蒋明兰介绍,无人机植保凭借速度和成本优势,三年时间在天门迅速推广开来:3年前作业面积10亩,去年1万亩,今年1月-8月已超过3万亩。“公司10架无人机,每天忙得团团转。”刘方武说,易飞行在天门运行3个多月以来,已经开展了约3万亩的飞防作业。

200名飞手沃野“起飞”

8月13日中午,天门高新园天仙公路旁,看着在麦田上操作的植保无人机稳稳地降落在起飞点之后,前来参加培训的刘俊感叹:“此次培训班没白来!”

刘俊是嘉鱼县人,今年28岁,家种10亩中稻。今年7月连日高温,父亲背着药桶去打药,从下午4点忙到晚上8点还未回家。刘俊赶到田里一看,发现父亲疲劳无力地躺在田里。“天气太热了,父亲有些中暑和农药中毒,回家后洗了几次澡才恢复。”刘俊说,父亲的遭遇让他心酸,也让他看到无人机打药蕴藏的商机。今年8月,他花费10万元购买了一架植保无人机。

8月中旬,刘俊赶到天门参加了无人机植保培训。毕业后当飞手一个星期,刘俊的无人机植保作业面积已超过1200亩。“从去年5月至今,我们已组织了22期培训班,培训了200名飞手,在全省作业面积已超过25万亩。”蒋明兰说,农业机械植保有着巨大的市场潜力,而飞手这一新型职业,将助推现代农业发展。